高照亮：关中农村调研心得

  高照亮 西南交通大学政治学院
今年暑假有幸跟随华中科技大学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的老师、博士生、硕士生来到关中农村（陕西省兴平市南市镇陈文村）进行调研。虽然之前在我的导师王习明教授的带领下，去过一些地方进行调研，但是之前的这些调研都是蜻蜓点水式的浅层次调研，时间也一般在一个星期左右，无论从组织纪律上、调研方式方法还是从学术阵容上，都没有这次关中调研给我的感受深刻，关中调研让我真正的体验到做学术的愉悦，每每我们在调研过程中发现重大突破时，我们组的每位成员都非常开心，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
在这个时候都露出像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如果用几个关键词来形容我这次关中调研的感受，我觉得用这四个词来概括再好不过了——震撼、学习、愉悦、收获、感谢！
首先是震撼，两种地方文化民俗的震撼。从小到大我一直在南方生活，大一时仅有的一次西安之行也并没有让我对北方的生活有深刻的印象。这次关中调研让我有机会深刻的感受到北方尤其是西北地区的文化民俗。在调研的二十多天里我们绝大部分是的面食，这对从小吃米饭长大的我，刚开始确实不太适应，不仅仅是吃面食，而且吃面的时候基本上没有热菜，仅有的是一些凉菜。刚来的几天几乎天天都是一样的，有一天终于吃上了米饭，而且还吃到了肉，这是一件多么庆幸的事啊，后来得知之所以吃这么丰盛是房东家的亲戚要办喜事。总的来说，二十天来吃了四回米饭，吃肉也是仅有两三回左右，可想而知，关中的农民日常生活中吃的是多么简单。用节衣缩食来形容关中农民的过日子是非常贴切的，不仅吃的简单，穿着也很简单，常年干农活，这里的妇女穿着很朴素，没有艳丽的绸缎，只有朴素的粗布面料，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南方的妇女对穿着更加讲究了，各式各样鲜艳的衣服屡见不鲜。第二个震撼是出于对关中地区的封建传统的震撼。来到这里，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儿子，村里玩耍的小孩中大部分也是男孩子，在随后调研过程中，我逐渐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原因是关中地区的家庭观念和生育观念还比较传统。家庭关系中大男子主义很明显，男人基本在家不干家务活，妻子不仅要帮着在地里干农活，回到家还要做家务活，看孩子这些也是妇女必尽的义务；婆媳关系上婆婆一般比较强势，掌控者家里的日常开支。生育观念则是至今难以理解的，在南方，现在生男生女都一个样，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偏好，而在关中，生儿子是必须的，在我们采访的几个组中，出现纯女户的家庭仅有2户，而且还是特殊原因造成的。儿子和媳妇的家庭地位是紧密相连的，如果媳妇没有生儿子的话，这个媳妇在家庭中就可能受到歧视。地区的不同造成的差异就不同，在异质文化的环境里，给了我很多震撼，以上仅是感受比较深刻的。
其次就是学习。在来关中调研之前，得知是跟随华中科技大学乡村治理研究中心的老师以及师兄师姐一起调研，我就抱定了来学习的态度。第一，学习做学问。这次关中调研一定程度上激发了我对做学问的兴趣，这次调研的团队阵容很强大，有经验丰富的老师，也有善于思考的师兄师姐，跟着他们我学习到了许多关于做学问的东西。第二，学习调研的方法。这次调研是我第一次参加集体调研，这样的集体调研是非常好的一种调研方式，成员之间可以互相学习、互相竞争。刨根问底式的深度访谈同样能够带来对细节问题的了解，做学术也正是从这些细节上去挖掘。集体讨论则是我学习最多的时候，每天晚上的小组讨论，就会把白天的访谈梳理一下，师兄的思考问题的方法角度让我对问题有了更明确的认识。三天一次的大组讨论则更能碰撞出学术的火花，大组讨论也是大家互相学习的好机会，从其他小组的关注点中我们小组都能受到启发，尤其对庙会的认识，刚开始我们都是在关注村庄治理问题上，很少涉及庙会，一次大组讨论中，其他组对庙会有些许认识，我们组觉得确实有必要进行调查，后来我们在围绕庙会有了重大突破。
再次，这次调研的心情是愉悦的。二十天来的调研生活可以说是简单重复枯燥，但是从中却能带来愉悦。愉悦的是关中调研的访谈的顺利，愉悦的是对重大问题的突破，愉悦的是小组交流达成了共识，愉悦的是大家都能从中获得做学术的快乐。与其他地方相比，关中调研能够顺利的展开是我们来到这第一个喜悦，之前在其他地方，很难找到访谈对象，到了关中，却发现这里的人们很热情很善谈，我们很轻松地就能找到访谈对象。另外，每当对什么问题取得重要突破时我们会感到异常快乐，记得当初我们调研进行到一个星期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关中的特别之处，当时我们小组从上到下都感到些许焦虑，不料，第二天晚上讨论的时候，我们组就迸发出了灵感，提出了“庙会范式”，对关中的认识可谓是重大突破，那天晚上，我们小组的成员都无比兴奋，大家都特别高兴，压抑已久的身心也稍稍放轻松了下，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师兄在梦中都在说这个“庙会范式”，可见当时师兄是有多么兴奋啊。
最后就是收获，这次调研可谓硕果累累啊，不仅是我们关中小组取得了许多重大收获，对于我个人来说也是收获颇丰。第一个收获就是结识了这么多来自不同地方的优秀的老师、师兄师姐，并且给予了很大的帮助，虽然只有短短的不到二十天的相处时间，但是我们彼此却结下了深深的友谊。第二就是从这次调研中我受益匪浅，在这次调研过程中，收集到丰富的材料，学习到思考问题的角度，为我的硕士论文写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第三就是增长了见识，关中之行是我人生中一次宝贵的经历，让我真切地感受到北方人的生活习俗，让我重新认识了这里。
这次调研是成功的，我得感谢许多人。感谢我的导师王习明教授，让我第一次有机会参与关中调研，在学习上王老师就给予我很多关心，生活上更是给予我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很感动。感谢华中科技大大学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的老师和师兄师姐，尤其是同吃同住的赵晓峰师兄给我的启发很大，他在做学问上的态度和韧劲都让我受益匪浅，作为组长，赵师兄对我们小组成员也非常关心，在调研中的给予很多指点，生活中经常让我们有水果吃，可谓是领导有方。最后，感谢勤劳朴素的陈文村村干部（尤其是村委会会计）、我们的房东阿姨、各组的村民，在调查中给予我们支持，让我们的调研得意顺利开始，圆满结束！